图片来源：征探君2022年11月摄于四川成都
北京的朋友们都很熟悉一句广告词：“牛栏山，地道北京味。”最近一段时间，频繁的人事变化却让知名白酒品牌牛栏山的母公司顺鑫农业陷入了舆论争议中。
11月11日，顺鑫农业公告了公司原监事会主席贠振德的书面辞职报告。而顺鑫农业同一天发布的另一份公告则披露了近日收到公司独立董事鲁桂华的辞职报告。
一天内披露两位高管的离职信息，让外界不得不对顺鑫农业的发展产生担忧。事实上，今年以来，顺鑫农业交出的成绩单也确实不容乐观。
财报显示，今年前三季度，顺鑫农业营业收入为88.07亿元，同比减少3.28%；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亏损2.92亿元，同比大幅减少1159.2%。
对于归属净利润的大幅减少，顺鑫农业解释称，主要是由于报告期内地产业务、猪肉业务较去年同期利润下降。
曾经依靠“喝酒”“吃肉”“卖房子”风光无限的顺鑫农业，却在行业发生变化的时候迎来了企业发展中的阶段性“滑铁卢”。
01 一天内俩高管被爆离职
牛栏山引发关注是从最近的两则高管离职公告开始的。
11月11日，顺鑫农业（000860.SZ）公告称，公司监事会近日收到监事会主席贠振德的书面辞职报告，贠振德申请辞去公司第九届监事会监事、监事会主席等职务，辞职后担任公司下属分公司鹏程食品分公司经理、小店畜禽良种场经理。
贠振德的这次辞职导致顺鑫农业监事会成员人数低于法定最低人数，因此这一辞职申请也将自股东大会选举产生新任监事后生效。就在公告的前一天，即11月10日，顺鑫农业在第九届监事会第七次会议上审议通过并同意提名杜连杰为公司第九届监事会监事候选人。
出生于1983年的杜连杰于2006年参加工作。最近5年，她曾任北京顺鑫控股集团有限公司党建工作办公室副主任、主任，现任北京顺鑫控股集团有限公司纪委委员、工会副主席、党委组织部部长、总部工会主席，北京顺鑫天鸿食品集团有限公司监事。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同一天，顺鑫农业还发布了另一则高管离职公告。根据公司方面的公告，顺鑫农业称，公司独立董事鲁桂华考虑其工作精力及实际情况，申请辞去公司第九届董事会独立董事及董事会专门委员会相关职务。
同样在11月10日，顺鑫农业董事会宣布推选宁宇为公司第九届董事会独立董事候选人。值得一提的是，宁宇暂时还没有取得独立董事资格证书。顺鑫农业称，宁宇承诺将积极参加深交所组织的最近一期独立董事培训，并承诺取得独立董事资格。
据悉，宁宇出生于1971年，是管理学硕士，具有注册会计师证书（CPA非执业会员）。2004年5月至今，宁宇一直就职于北京信息科技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会计系，从事会计学、审计学和税法等方向的教学科研工作。
推选暂时没有独立董事资格证书的宁宇作为公司独立董事候选人，让顺鑫农业的这次选举看上去有些匆忙和随意，也难免会让外界对上市公司的发展产生担忧。
02 今年以来利润大降
一天内两位高管被爆离职的背后，业内更关注的是，今年以来顺鑫农业的业绩表现怎么样？
财报显示，今年前三季度，顺鑫农业营业收入88.07亿元，同比减少3.28%；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为亏损2.92亿元，同比大幅减少1159.2%。
与此同时，今年初至三季度报告期内，顺鑫农业经营活动产生的现金流量净额为-20.14亿元，同比大幅减少187.27%。
对于归母净利润的大幅减少，顺鑫农业解释称，主要是由于报告期内地产业务、猪肉业务较去年同期利润下降。
公开资料显示，顺鑫农业的主要业务包括白酒酿造与销售，种猪繁育、生猪养殖、屠宰及肉制品加工，房地产开发。其中，白酒和猪肉是主要的两大产业。顺鑫农业的白酒产业主要有“牛栏山”和“宁城”两大品牌。其中，“牛栏山”目前拥有“经典二锅头”“传统二锅头”“百年牛栏山”“珍品牛栏山”“陈酿牛栏山”五大系列。
目前，顺鑫农业还没有披露详细的三季度经营数据，但是从公司今年上半年发布的半年报来看，顺鑫农业白酒产业的业绩表现并不理想。
分行业来看，今年上半年，顺鑫农业白酒产业实现营业收入45.53亿元，同比减少7.26%，白酒行业的营收占比为73.31%。顺鑫农业解释称，在宏观经济大环境下，叠加消费能力下降、营销驱动因素转换等因素，公司的市场动销有所放缓，销售额较去年同期有所下降。
此外，今年上半年顺鑫农业屠宰行业板块实现营业收入12.4亿元，占营业收入的比重为19.96%。
通过上面的分析可以看出，占顺鑫农业营业收入超过七成的白酒业务表现黯淡。顺鑫农业的白酒产业又分为高档酒、中档酒、低档酒三个系列。其中高档酒为≥50元/500ml；中档酒为≥10元＜50元/500ml；低档酒为＜10元/500ml。
今年上半年，顺鑫农业低档酒的营业收入为32.96亿元，占白酒产业的比重为72.38%；中档酒营业收入为6.88亿元，占比15.11%；高档酒营业收入为5.7亿元，占比12.51%。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上半年，顺鑫农业中低档酒的营业收入均呈现减少趋势。其中，低档酒营业收入同比减少13.75%，中档酒同比减少6.03%。
体现在产品方面，今年上半年顺鑫农业42度500ml牛栏山陈酿的生产量同比减少45.57%，销售量同比减少3.93%；库存量却同比大幅增加269.22%。
在牛栏山位于淘宝上的官方旗舰店里，白酒热销第一名的正是42度500ml牛栏山陈酿，12瓶的店铺活动折后价为185元，一瓶的最终成交价格大概在15元左右。
作为顺鑫农业主力产品的中低档白酒营收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顺鑫农业靠低档酒构筑起来的护城河，还能坚持多久呢？
03 地产“拖油瓶”难甩
近几年来，顺鑫农业的发展中离不开一个词，那就是“去地产化”。
顺鑫农业指出，2023年上半年，公司坚定推进房地产业务剥离事项，相继完成商务中心及寰宇中心楼宇资产的出售和顺鑫农业对嘉宇地产的债转股工作，并顺利推进北京产权交易所公开挂牌转让顺鑫佳宇100%股权的相关工作。
事实上，顺鑫农业“剥离房地产”的口号已经喊了好多年了。想当年，白酒、猪肉、地产被看作是拉动顺鑫农业业绩发展的“三驾马车”。不过，随着白酒高端化转型、猪周期“魔咒”的到来以及房地产大环境的变化，曾经顺鑫农业“引以为傲”的几大业务都面临着严峻形势的考验。
尤其是地产业务。其中，顺鑫佳宇是顺鑫农业旗下负责房地产业务的全资子公司。根据征探君的梳理，2016年-2022年，顺鑫佳宇分别亏损1.92亿元、2.2亿元、2.56亿元、3.39亿元、5.34亿元、3.81亿元和8.42亿元。由此计算，7年时间里，顺鑫佳宇累计亏损27.64亿元。
截至2022年底，顺鑫佳宇的总资产54.11亿元，净资产却是-26.75亿元。已经出现严重的“资不抵债”的情况。
事实上，早在2019年，顺鑫农业就将房地产开发作为拟退出的业务，公司称一边坚持存量房产去化，一边坚持项目整体处置，加快资金回笼。此后每年，顺鑫农业都要表明自己“去地产化”的决心。
2021年12月1日，顺鑫农业发布关于预挂牌转让全资子公司股权的公告，拟通过产权交易所公开挂牌转让持有的顺鑫佳宇100%股权。
不过，顺鑫农业想要甩掉这个“烫手山芋”并不容易。截至目前，顺鑫佳宇仍然没有遇到愿意接盘的“白马王子”。11月1日，顺鑫农业发布了关于公开挂牌转让顺鑫佳宇100%股权信息的进展公告提到，经公司管理层决定，公司向北京产权交易所申请重新挂牌顺鑫佳宇100%股权项目，并将转让底价调整为人民币22.59亿元。
征探君注意到的是，这一项目近期降价较为频繁，今年8月18日～9月14日期间披露的转让底价为30.98亿元，9月18日～10月7日期间披露的转让底价为27.89亿元，2023年10月16日～2023年10月27日期间披露的转让底价为25.1亿元。到现在的22.59亿元，几乎是以每次降价2亿～3亿元的价格在进行抛售。
手握“牛栏山”金字招牌的顺鑫农业，曾在一个时代创造辉煌，被看作是低端白酒界当仁不让的“扛把子”。眼下，它正面临着一系列重重挑战，甚至在净利润方面迎来了一个时期的“滑铁卢”。接下来，顺鑫农业需要静下心来，好好思考一下未来的发展方向和战略了。
